SMILE的研究进展
谭倩, 马代金
410000 长沙,中南大学爱尔眼科学院 长沙爱尔眼科医院
通信作者:马代金,Email:eyemdj@163.com
摘要

飞秒激光小切口角膜基质透镜取出术(SMILE)是一种新的矫正近视与散光的角膜屈光手术,相较于准分子激光原位角膜磨镶术(LASIK)而言,其切口更小,理论上更好地维持了角膜结构的稳定性而受到广泛的关注。SMILE术后的效果、视觉质量、角膜生物力学以及并发症等是目前的研究热点。与此同时,角膜基质微透镜的再利用使得SMILE矫正远视成为可能,并且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研究热点。现笔者对SMILE的研究进展进行阐述。

关键词: 飞秒激光; 飞秒激光小切口角膜基质透镜取出术; 屈光手术
Research advances in SMILE
TAN Qian, MA Daijin.
Aier School of Ophthalmology of Central South Universtiy, Changsha Aier Eye Hospital,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00,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MA Daijin, Email: eyemdj@163.com
Abstract

Small incision lenticule extraction (SMILE) has emerged as a new kind of corneal refractive surgery for correct myopia and astigmatism. SMILE is widely concerned because its incision is small and it can maintain corneal structure better compared with laser in situ keratomileusis (LASIK). Many studies now focus on visual outcomes, optical quality, corneal biomechanical changes after SMILE as well as on complications associated to this technique. Simultaneously, the reuse of the refractive lenticules has make it possible to correct hyperopia with SMILE, which will become the heat spot in the future. This paper reviews the recent research progress on SMILE.

Keyword: Femtosecond laser; Small-incision lenticule extraction; Refractive surgery

角膜屈光手术开展近三十年, 早期开展的是准分子激光角膜表层屈光手术, 但由于术后角膜上皮缺失, 患者术后疼痛, 且角膜上皮下雾状混浊发生率高, 激素类药物用药时间长, 容易发生激素性高眼压等并发症, 术后恢复时间长, 制约了角膜表层屈光手术的发展。后来兴起的准分子激光原位角膜磨镶术(LASIK)保留了角膜上皮层, 运用角膜板层刀或者飞秒激光制作角膜瓣, 在基质层进行激光切削, 这种手术方式减轻了术后的炎症反应, 术后患者的舒适度大大增加。但是仍然存在一些问题, 如角膜瓣制作不良、干眼症、上皮内生、视觉质量下降、角膜瓣移位、继发角膜扩张等[1, 2]

飞秒激光小切口角膜基质透镜取出术(SMILE)是一种新的角膜屈光手术, 因其“ 无瓣” 、“ 微创” 、“ 小切口” 而逐渐被人们了解。它避免了角膜瓣制作相关的并发症, 理论上更好地维持了角膜结构的稳定性, 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术后屈光回退和干眼。随着手术量的增加, 学者们对该手术的认识也在不断加深, SMILE的应用也不断得到拓展。本综述将从SMILE的手术效果、视觉质量、角膜生物力学以及相关并发症等方面展开论述。

1 手术效果

国内外大量研究表明SMILE矫正近视的有效性值得肯定。Reinstein等[3]对55例患者(110眼)行SMILE, 术后3个月96%的患者裸眼视力(UCVA)达到或超过20/20, 这一数据在随访观察1年时没有变化。董海曙等[4]对SMILE术后患者进行为期3个月的随访, 其结果与Reinstein等相似, 该研究中SMILE术后3个月100%的患者UCVA达到或超过术前最佳矫正视力(BCVA)。少数文献指出与其他角膜屈光手术相比, SMILE术后短期内视力恢复较慢。Liu等[5]研究中SMILE术后第1天仅55%的患者UCVA达到20/20, 而LASIK术后有73%达到20/20, 显示2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05)。但这种差异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 考虑主要与SMILE早期的炎症反应有关。除了短期效果以外, 学者们更多关注的是SMILE的长期效果以及屈光回退的问题。Pedersen等[6]对SMILE术后患者进行为期3年的随访, 结果显示术后3年与3个月的UCVA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28), 且术后3年的平均BCVA优于术后3个月的结果, 没有发现明显的屈光回退。Blum等[7]研究结果表明, SMILE术后5年有效指数为0.9, 其中7眼发生了明显的屈光回退, 但不明确是否与眼轴增长有关, 平均每年屈光回退度数为-0.07 D, 在一定程度上说明SMILE有着较好的稳定性, 但仍然缺乏强有力的证据, 需要进一步研究以排除眼轴等因素的影响。总之, SMILE对近视有着较好的矫正效果, 尽管术后短期视力恢复较慢, 但术后长期观察结果显示SMILE矫正近视具有较好的有效性和稳定性。

目前角膜屈光手术对散光的矫正效果欠佳, 与其他手术方式相较, SMILE对散光的矫正无明显的优势, 且倾向于欠矫。Chan等[8]比较SMILE与LASIK矫正中低度散光的效果, 结果表明SMILE术后柱镜度残留较多。Kobashi等[9]采用Alpin′ s矢量分析法比较了飞秒激光角膜基质透镜取出术(Femtosecond lenticule extraction, FLEx)与SMILE矫正低度散光的效果, 结果表明2种手术方式矫正散光术后结果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欠矫, 但2组结果差异并无统计学意义。Zhang等[10]将SMILE与波前像差引导的LASIK进行比较, 2组术后显示散光轴向均出现偏移, 但均在15° 以内。且SMILE术后的轴向偏移倾向于顺时针方向, 而LASIK则倾向于逆时针方向, 推测可能与SMILE术中的负压吸引及眼球自旋有关。研究表明散光轴向偏转5° , 矫正效果下降1.5%, 轴向偏转15° , 矫正效果下降13.4%, 如果轴向偏转30° , 则会使矫正效果下降一半[11]。目前针对SMILE术后散光欠矫的原因, 大多考虑与切削中心偏移、术后眼表炎症反应以及术前的柱镜度数有关, 高度散光患者更容易出现欠矫, 如何减轻术中轴向的偏转, 提高散光的矫正效果也是值得关注的一个问题。

2 视觉质量

大量研究发现, SMILE术后可导致高阶像差的增加[6, 12], 但随着角膜结构变化, 手术参数设置也会发生变化。Pedersen等[6]对SMILE术后患者进行为期3年的随访, 与术后3个月的结果相比较, SMILE术后3年总高阶像差与球差逐渐降低, 而彗差保持不变。该研究中的研究指标为角膜像差, 排除了眼内像差的干扰, 考虑这种变化可能与SMILE术后角膜结构逐渐稳定有关。SMILE术中参数设置不同, 术后高阶像差的测量结果会有差异。梁刚等[12]对162眼的观察结果发现, SMILE术后总高阶像差、球差、彗差均增加, 且以球差和水平彗差增加为主, 而李晓晶等[13]研究则发现SMILE术后以球差及垂直彗差增加更为显著。这种矛盾可能与2位学者切口制作方向不同有关。随着时间的变化, 角膜结构逐渐趋于稳定, 术后的像差也会发生改变。李浏洋等[14]研究了SMILE不同大小光区对SMILE术后像差的影响, 结果显示SMILE术后1个月6.5 mm光区组彗差明显低于6.0 mm光区组, 但术后3个月2组之间各项高阶像差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总之, 长期观察结果显示SMILE术后高阶像差增加, 随时间延长有下降的趋势, 在SMILE设计时切口方向和光学区的大小也是影响像差的因素之一。与其他角膜屈光手术方式相比较, SMILE对像差的影响有一定的优势。Ganesh等[15]将SMILE与飞秒激光辅助准分子激光原位角膜磨镶术(FS-LASIK)相比较, 术后3个月SMILE组总高阶像差明显低于FS-LASIK组。Gyldenkerne等[16]对736眼进行临床对比研究, 进一步具体比较各高阶像差变化, 结果显示SMILE组术后3个月角膜总高阶像差、球差及彗差均低于LASIK组。武志清等[17]结果与前二者有所不同, 他们发现SMILE组术后总高阶像差、球差均低于LASIK组, 但SMILE组术后垂直彗差较LASIK组增加。这种差异考虑与研究者选用的设备以及瞳孔直径不同有关, 前二者测量的是5 mm瞳孔直径下的像差变化, 而后者则是利用软件转化为6 mm瞳孔直径下的像差结果。此外, 研究者考虑可能与偏中心切削有关, 但是没有进一步研究证明。总体来说, SMILE术后总高阶像差的引入少于LASIK, 但是由于各测量设备及LASIK手术设备的不同, 具体的各项高阶像差比较结果仍然存在争议。

对比敏感度是评价屈光手术术后视觉质量的另一指标。目前研究结果表明SMILE术后早期对比敏感度下降, 但一般在术后6个月左右恢复至术前水平。Ganesh等[18]研究结果表明600例SMILE术后患者早期对比敏感度降低, 但在术后3个月开始恢复, 尤其以低频区表现明显。Sekundo等[19]结果表明SMILE术后1年明暗对比敏感度与术前相比无明显差异。Tan等[20]连续观察了SMILE与FLEx术后1年的对比敏感度变化, 结果表明FLEx术后3个月明暗对比敏感度下降, 尤以高频区下降明显, 而SMILE术后3个月所有空间频率的明暗对比敏感度均增加, 尤以低频区暗视对比敏感度增加明显。术后1年FLEx组对比敏感度恢复术前水平, SMILE组明暗视对比敏感度均优于术前。

屈光手术后眼内散射改变也是影响视网膜成像质量的因素之一, 由于角膜形态改变以及早期炎症反应, 散射值通常会增加, SMILE也不例外。徐路路等[21]利用散射光计量仪观察SMILE术后的眼内散射变化, 发现SMILE术后1个月眼内散射光值变化较术前稍增加, 但术后半年散射值与术前相比无明显差异。Xu等[22]比较了SMILE与LASIK、微型角膜刀法准分子激光角膜上皮瓣下磨镶术(Epipolis laser in situ keratomileusis, Epi-LASIK)术后1年内的散射值变化, 结果表明LASIK组仅术后1个月散射值较术前增加, Epi-LASIK组术后1个月至术后1年散射值均较术前增加明显, 而SMILE组术后1个月散射值较术前稍增加, 术后1年与术前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目前研究SMILE术后的散射情况的文献相对较少, 但是结果相对一致, 即SMILE术后的眼内散射在术后1个月时达到高峰, 术后6个月基本恢复到术前水平, 这可能与SMILE术后角膜透明性好、切削区表面规则、术后伤口愈合反应轻有关。

3 角膜生物力学

SMILE由于切口小(仅2~5 mm), 无需制瓣, 更好地保持了角膜结构的完整性, 因此理论上SMILE对角膜生物力学的影响较小。Reinstein等[23]运用数学模型分析比较不同手术方式后的角膜基质层抗张强度, 结果表明SMILE优于准分子激光屈光性角膜切削术(PRK), 其次是LASIK, 但是都较术前下降。有研究者分别创建了SMILE与LASIK术后的角膜生物力学数学模型观察SMILE与LASIK术后角膜生物力学的分布, 同时模拟创建了正常眼的模型作为对照组。结果表明SMILE组术后与对照组相比生物力学结构无明显差异, 角膜前部仍是构成角膜生物力学的主要部分, 而LASIK术后角膜生物力学特性更多的取决于角膜剩余基质层[24]。但是临床研究与理论研究稍有出入, 目前研究表明SMILE术后角膜生物力学的改变略优于其他角膜屈光手术, SMILE术后角膜生物力学改变与切削厚度、切削深度有关。Wang等[25]将SMILE和LASIK进行比较, 结果表明SMILE术后角膜稳定性优于LASIK, 且在高度近视眼中二者比较差异更显著。Dou等[26]将SMILE与准分子激光上皮瓣下角膜磨镶术(LASEK)进行比较, 结果表明2种手术方式都削弱了角膜抗张强度, 但SMILE优于LASEK, 且角膜阻力因子变化与SMILE取出透镜厚度有关。Kamiya等[27]比较了SMILE与FLEx术后角膜生物力学变化, 发现术后1周2组生物力学改变最为显著, 相关分析结果表明角膜滞后量与角膜阻力因子均与术前等效球镜度相关, 这与Dou等[26]研究结果一致。有研究者试图改变SMILE的手术参数以减轻对角膜生物力学的影响, 进行了不同深度的基质透镜切除术, 结果表明更深层的透镜切除可以减少对角膜生物力学的影响[28]。尽管目前有研究结果证明SMILE术后生物力学改变优于其他角膜屈光手术, 但是关于SMILE术后角膜扩张的报道依然存在。Sachdev等[29]报道了1例SMILE术后角膜扩张, 该患者术前检查均正常, 术前角膜地形图无异常, 术后剩余角膜基质层厚度在300 μ m以上, 但术后1年检查发现有角膜扩张改变。遗憾的是该患者术前及术后并未进行角膜生物力学检查, 不能了解患者术后角膜生物力学变化情况。角膜生物力学的改变可能是患者术后1年突发角膜扩张的直接原因, 但角膜生物力学改变的根本原因仍有待查明。因此对于SMILE术后患者的角膜生物力学指标改变的相关因素及其正常范围仍有待学者进一步研究。

4 并发症
4.1 干眼

SMILE更好地保持了角膜结构的完整性, 减轻了角膜神经的损伤和术后的损伤愈合反应, 但术后仍有干眼的发生。Xu等[30]比较了SMILE与LASIK术后不同时间段的检查结果, SMILE术后1个月Schirmer′ s试验与泪膜破裂时间(Break-up time, BUT)检查结果均较术前降低, 主观干眼评分较术前增加, 术后3个月Schirmer′ s试验与干眼评分接近术前水平, 术后6个月TBUT结果开始出现明显回升但仍低于术前水平。LASIK结果与之相似。Xia等[31]研究结果表明SMILE与FS-LASIK术后均有干眼的发生, 但SMILE组的Schirmer′ s试验结果与BUT结果优于FS-LASIK组, 与Xu等结果不同的是, 该研究中术后1个月SMILE组TBUT结果显著增高且高于术前, 这可能与术后人工泪液的使用有关。

屈光术后干眼发生的原因有很多, 手术损伤角膜神经纤维影响角膜敏感性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与其他手术相比较, SMILE更好地维持了角膜神经纤维的完整性, 更快地促进了角膜敏感性的恢复。Mohamed-Noriega等[28]对12只兔左右眼分别行SMILE和LASIK, 连续4周使用活体共焦显微镜观察不同方位的神经纤维密度, 结果表明SMILE组优于LASIK组。Liu等[32]研究发现SMILE术后1周角膜神经纤维密度较术前明显下降, 但术后3个月基本达到术前水平, 这与Xu等[30]临床研究结果一致。Denoyer等[33]利用共焦显微镜比较SMILE与LASIK术后的神经纤维密度, 发现术后1个月SMILE组神经纤维密度明显高于LASIK组, SMILE组术后角膜敏感性优于LASIK组, 角膜神经纤维密度与Schirmer′ s试验结果及眼表疾病指数(Ocular surface disease index, OSDI)明显相关, 但术后6个月2组结果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Wei等[34]比较了SMILE与FS-LASIK术后3个月角膜敏感性, 结果显示术后3个月SMILE组角膜敏感性优于FS-LASIK组。SMILE术后干眼的发生还可能与负压吸引后睑板腺杯状细胞丢失有关, 具体仍有待进一步研究。

4.2 前弹力层皱褶

近年来由于角膜生物力学的研究不断进展, 研究者开始关注SMILE术后角膜前弹力层的变化。根据Charman的理论模型, LASIK术后角膜瓣的下表面面积要大于基质层的切削面积, 在角膜瓣复位过程中, 角膜瓣会覆盖基质层的切口边缘或者产生皱缩以使切口对合整齐。根据这个理论, SMILE术后前弹力层很可能会发生皱缩。Yao等[35]将SMILE与LASIK进行比较, 发现术后1 d SMILE组有88.5%的患者出现了前弹力层皱褶, 而LASIK组仅42.1%, 且均是中央多于周边部, 角膜下方多于角膜上方, 水平方向皱褶较少。1周后2组的比例明显下降, 之后趋于稳定, 进一步行相关分析发现, 前弹力层皱褶发生率与取出透镜厚度呈正相关。这一结果与Charman的理论模型相符, 透镜取出后角膜形态改变, 透镜厚度越大, 角膜帽的面积与透镜基底层的面积差距越大, 越容易发生角膜前弹力层皱褶。Luo等[36]研究结果与Yao等结果一致, > -6.00 D患者中SMILE术后前弹力层皱褶发生率更高, 但是几乎不影响视力。目前推测前弹力层皱褶发生原因很多, 可能与术者操作熟练程度或术中激光能量的稳定性有关, 也可能与术前的角膜曲率、等效球镜度有关, 还有可能与术后的短期炎症反应、角膜水肿有关系, 但这些都需要进一步的研究与证明。前面提到SMILE术后角膜前弹力层仍是构成角膜生物力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SMILE术后角膜前弹力层皱褶是否会影响角膜生物力学的稳定性尚未可知, 仍有待进一步研究。

4.3 偏中心切削

SMILE由于缺乏主动跟踪系统, 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切削中心与光学中心的偏离, 而这种偏离可能会引起术源性的散光、对比敏感度下降、高阶像差增加、单眼复视等不良后果[11]。Li等[37]结果显示SMILE术后平均中心偏移为(0.17± 0.09)mm, 且以垂直方向偏移为主, 且该研究发现垂直方向的偏移与像差的增加没有明显关系, 但水平方向的偏移会导致水平彗差增加(P< 0.001)。SMILE与LASIK偏中心切削的研究结果比较目前存在一定争议。Reinstein等[38]结果显示SMILE切削中心偏移量为(0.20± 0.11)mm, 这一结果与Li等[37]相似, 且与LASIK相比无明显差别。Lazaridis等[39]将SMILE与LASIK进行比较, 但2种手术的光学中心的定位方法不同, SMILE测量患者切削中心距离角膜顶点的偏移量, 为(0.315± 0.211)mm, 而LASIK测量患者切削中心与瞳孔中心的偏移量, 为(0.452± 0.224)mm, 结果表明SMILE术后偏中心切削程度低于LASIK。2位研究者的研究结果差异可能与偏中心的测量方法不同有关。前者根据角膜曲率的变化进行切削中心的定位, 而后者主要以角膜厚度变化最显著的点为切削中心, 尽管Pentacam在角膜曲率测量方面有着较好的可重复性, 但是有文献报道在角膜厚度测量方面有10 μ m的误差[40]。这种误差在术前检查结果比较时有较好的重复性, 但是厚度差异图无疑会放大这种误差。当然, 切削中心的偏移并不仅仅与手术设备相关, 还与患者接触负压吸引环时眼球不自主运动以及负压吸引、患者的Kappa角大小等有关, 如何减少切削中心的偏移获得更好的视觉质量仍需进一步的探索。

4.4 脱负压吸引

SMILE术中可能脱负压吸引, 究其原因可能与结膜囊内液体过多、患者注视不良、患者过度紧张以及术中刺激性反射引起泪液增加有关。目前的研究结果显示SMILE术中脱负压吸引的发生率较低, Reinstein等[3]对120眼的研究中仅1眼(0.8%)发生了脱负压吸引, Zhao等[41]对1 112眼的研究中仅2眼发生了脱负压吸引。Ivarsen等[42]观察结果显示1 600眼中有14眼发生了脱负压吸引, 比例约占0.8%, 高于前二者。在Ivarsen等研究中, 脱负压吸引的患者根据脱负压发生的环节不同选择不同处理方式, 部分患者继续行SMILE, 但部分患者在2周以后改行LASIK或者PRK, 其中13眼术后无明显视觉质量问题, 视力也达到了预期效果, 但有1眼继续行SMILE出现了严重的重影, 行增效PRK术后症状得到了改善。尽管SMILE术后脱负压发生率较低, 但一旦发生应该谨慎处理, 尽量避免不良视觉症状的发生。期待SMILE的快速模式得到使用以后, 脱负压吸引的发生情况会有更好的改善。

4.5 弥漫性层间角膜炎(Diffuse lamellar keratitis, DLK)

DLK主要表现为非炎症性非感染性弥漫性角膜帽下炎性细胞浸润, 即细小的白色颗粒样混浊。目前研究结果显示SMILE术后DLK的发生率较低。Zhao等[41]的590例(1 112眼)研究中, 仅18眼(1.6%)出现了DLK, 其中1眼为3级DLK, 经过激素治疗1个月后基本消失。由于DLK患者多为散发病例, 目前缺乏文献关于SMILE与其他角膜屈光手术术后DLK的比较。基础研究结果表明与LASIK相比较, SMILE术后角膜基质细胞凋亡程度较轻, 角膜细胞增殖较少, 角膜胶原蛋白增殖较少[43], 理论上可以减少DLK的发生率。炎症反应可以导致SMILE术后DLK的发生, 除此之外, Zhao等相关分析结果表明DLK的发生几率与透镜厚度相关, 透镜越薄, 越容易发生DLK。此外, 也有研究者认为与激光能量设置过高有关[44]。总之, SMILE术后DLK的发生率较低, 可以使用激素进行治疗, 且轻度的DLK对术后UCVA及BCVA均无明显影响。

4.6 角膜上皮内生

角膜上皮内生是角膜屈光手术的另一个潜在并发症, SMILE由于切口小, 因此术后发生角膜上皮内生的机会很小。目前多数报道的角膜上皮内生多为轻微的, 常位于切口周围, 且无活动性进展, 部分可以完全消失。Sekundo等[19]研究中54眼仅1眼发生角膜上皮内生。Ivarsen等[42]对1 500眼SMILE术后患者随访中, 仅10眼(0.6%)在切口周围发生了角膜上皮内生且无活动性进展, 其中有5眼在1年随访时没有观察到明显的上皮岛组织。2015年, Thulasi等[45]报道了1例严重的角膜上皮内生, 并提出了一种新的治疗方法, 该患者术中透镜取出困难, 既往有糖尿病、痛风病史, 术后8个月发生视力下降, 检查发现角膜上皮内生, 经过2次掀瓣刮除上皮后无明显好转并反复发作, 在使用水化眼封闭剂后角膜上皮内生得到控制, 视力逐渐恢复。尽管这种治疗方法对这例患者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但其长期效果仍未知。同时, 该报道还提出糖尿病可能是角膜上皮内生发生的危险因素, 因此对于糖尿病患者术后应更加警惕角膜上皮内生等并发症的发生。

5 矫正远视

随着SMILE相关基础研究不断进展, 研究者发现SMILE术中取出的透镜经过液氮冷凝保存并缓慢复温后仍具有一定细胞活性, 且胶原纤维排列整齐, 这一发现使得SMILE矫正远视成为可能[46]。Ganesh等[47]研究采用同种异体透镜植入矫正远视, 对8例近视患者行SMILE, 将术中取出的透镜进行冷凝保存, 平均保存期限96 d, 将透镜缓慢复温处理后先后对4例远视患者(8眼)实施了透镜植入治疗, 8眼的平均等效球镜度为(+4.5± 1.1)D, 4例患者年龄在26~34岁之间, 术中术者利用飞秒激光在深度为160 μ m的角膜基质层进行直径为7.5 mm的角膜分离, 切口大小为4 mm, 随后将透镜植入。随访时间近半年, 结果显示术后视力均达到了术前的BCVA, 术后平均等效球镜度为+0.6 D, 术后总高阶像差没有明显改变, 平均角膜Q值从术前的-0.38下降到-0.89, 存在轻度的远视漂移。同种异体透镜植入有发生排异反应的可能, 可能是由于样本量小, 观察时间短, 该研究无一例发生角膜排异反应, 但其远期的效果有待进一步观察。总之, 同种异体透镜植入矫正远视手术术后的安全性、视觉质量、角膜结构稳定性都有待长期观察, 且手术所需透镜保存成本高、透镜植入过程偏中心等问题仍有待解决。Sun等[48]同样利用SMILE术中取出的透镜矫正远视, 但是手术方式稍有差异。他们选择了5例患者, 均为一侧眼近视, 另一侧眼远视。对近视眼行SMILE, 将透镜取出, 然后利用飞秒激光对患者对侧远视眼制瓣, 利用准分子激光对角膜基质层进行切削, 切削厚度和方式由2只眼屈光度的差值决定, 最后将透镜植入, 角膜瓣复位后利用角膜绷带镜固定。对患者进行为期1年的随访, 其术后随访结果与Ganesh等[47]研究结果一致, 认为透镜植入矫正远视具有较好的有效性, 角膜结构稳定, 角膜透明, 无明显的不良反应。Sun等[48]研究相较于Ganesh等而言, 其优势在于避免了潜在的角膜排异反应, 且省略了高额繁琐的透镜保存过程。但是也存在不足, 即对于双眼远视的患者缺乏可行性, 且透镜植入后角膜瓣复位困难, 存在角膜上皮内生的风险, 其术后的角膜生物力学特性、角膜的非球面性及像差改变仍有待进一步评估。

6 结论

目前SMILE越来越多地应用于矫正近视和散光, 其有效性和安全性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但是也仍然存在一些争议和不足。SMILE对散光的矫正尤其是高度散光的矫正效果仍不十分理想, 术后视觉质量仍有待进一步提高, 目前缺乏充分证据证明SMILE术后长期效果及安全性优于LASIK。SMILE术后角膜生物力学变化与干眼等相关方面也仍然有很大的研究空间, 这些都有待进一步研究和改进。

利益冲突申明 本研究无任何利益冲突

作者贡献声明 谭倩:收集数据, 参与选题、设计及资料的分析和解释, 撰写论文, 对编辑部的修改意见进行修改。马代金:参与选题、设计、资料的分析和解释, 修改论文中关键性结果结论, 对编辑部的修改意见进行核修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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